1987年,加斯帕尔·诺埃夹着40分钟长度的影戏 炸弹《马肉》(Carne)进驻了戛纳影戏 节,拉开了他对社会宣战的序曲。《马肉》开端就是血淋淋的杀马镜头,诺埃接纳 了厥后 成为主流影戏 时兴 的“主人公冷叙述法”(《天使爱俏丽》的开场叙述),讲述一个马肉店小老板、一个面无心情 、缺乏情调、心坎 封闭 的屠夫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过着枯燥生活。面对女儿越来越成熟的肉体他产生了无以自拔的愿望,最终他误认为女儿被人强奸而把屠刀插进了那个家伙的嘴巴。影片弥漫着压抑 、干燥、冷冽的气味,画面始终弥漫着血污一样的红,一种暴雨事后 阴沟翻滚的腐败 气味,一副肆无忌惮的颓废和末世色彩 。奇怪 的机位(经常切掉人的眼睛)、僵直的行动 ,影片除了少量从广播里传出的音乐,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不绝 涌现 的极重 顿音,让人畏惧 和不安。 《马肉》在视听语言和社会批评 上的直接性令人猝不及防、目瞪口呆。影片开端就明目张胆地写出“本片会让青少年观众产生严重的心理不适”等字样,这类对那些已走进影戏 院、坐在椅子上的观众毫无意义的警示,在他厥后 的影戏 作品不绝 涌现 ,成为他唯一 无二的标签。他在影戏 中直接与观众对话,在《我企硬》结尾的暴力理想 戏之前,诺埃以数秒倒计时的要领 请某些守旧 派观众提前离场。看这样一部影戏 ,你不但 会被导演的勇气感触 不寒而栗,也会感触 他就像一个玩世不恭、心思周密的流氓,带着冷嘲热讽的心情 从人性的最底层激烈强横这个世界,甚至另有 几分风趣 感。在西文中,“玩世不恭”与“犬儒主义”是一个词,它代表一种态度,而我们则经常把这两个词离开用,在中国似乎只有王朔身上高度集中了这两个词的配合 寄义 ,玩世不恭地一个都不放过。 《马肉》获得了戛纳影戏 节国际影评人周奖,许多 人劝诺埃拍一部《马肉》的加长版,于是他用了7年时间拍摄了《马肉》的续篇《我企硬》,走向了偏执狂的极限。1985年,他让他的爸爸在自己的短片里演了精力失常 杀手,1997年,他自己在挚友 让·古南(Jan Kounen)的《太保密码》中客串一个卖土耳其烤肉的地痞 。诺埃与让·古南涌现 在一起并不奇怪 ,他们都是影戏 偏执狂,都对世界绝不 让步 ,都放荡 实验 致幻剂,都拍摄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。